诸葛甝越是讥笑,王允之表现反而越发淡定起来,虽然仍是身陷囹圄、不修边幅,但往年那种笃定气度却又渐渐回来。 他身在这狭窄空间内稍作踱步,而后才又望向诸葛甝:“梁公身在江北,沈司空诈退于外,沈氏宗亲多已遣出,其坊内宅邸存者无几,我若真是矢志复仇,凭此区区几条无干人命,焉能匹配我满门血债!” “积怨至狂,这又是什么罕见之事?就算你想要痛杀沈氏父子,难道又能做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