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中的羯卒,哪一个手底下没有数百近千的人命债,而在如此种种养军之下,杀人在这些龙骧军悍卒看来,是比吃饭饮水还要稀松平常的事情,更加从来不知心慈手软为何。 碻磝大营的望台上,刚刚南下抵临此境的石韬扶剑叉腰站在那里,俯瞰着辕门处的这一幕画面,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的笑容,待侧首看到另一侧石宣那阴沉得可怕的脸庞,这笑容不免更加欢畅。 “阿兄旧年抵河应对南面之敌优劣如何,我是不清楚。不过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