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府,偏厅。 贾芸赔尽小心,半躬着身,满目恭敬的看着主座上这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少年。 他之恭敬,并非浮于表面,而是真心敬服。 贾族人谁人不知眼前这位当初处境之艰难? 要说惨,怕没几个比这位还惨。 包括他。 可偏这样一个被大老爷、大太太百般凌虐,恨其不死的庶子,竟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。 这让贾芸怎能不敬,怎能不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