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之,留步吧。” 洛东三十里,再送三十里。太子的仪仗已经东行六个长亭,张德、程处弼等旧时长安少年,就一送再送。 “殿下可是有些伤感?” 张德笑了笑,轻轻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胳膊,“德,友朋不多,殿下算一个。” “荣幸之至。” 李承乾莞尔,心情也是好了不少。一去数千里的地方,帝国的“老太子”要说没有一点点情绪上的波动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