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充分的心理准备,但突然背后冒出一张老脸,还是会吓我一跳。不过我控制住了自己,并没有把手里的暖水壶抡过去,而是快速退后了一步,借着我病房里的灯光打量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人。 那是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,身上穿着一套又皱又脏的睡衣。她仰着脸,圆睁着明显发黄的眼珠子看着我,然后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枯树枝一样的手臂对我说:“你来了就好,接我回去吧,我不想在这住了。” “你是谁?是人是鬼?”我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