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的却是芦苇深处一声冷哼。 西门庆也不生气,转头向刘姓汉子指点处一望,只见渡头余落日,苇里上孤烟,那烟柱比刘姓汉子这里却要浓了许多,也粗了许多,在江上微风中凝而不散,肆无忌惮地腾空直上云天,仿佛是妖魔在向这里晃动着恫吓的手指。 拉着两匹马,西门庆向那道烟柱下行去。到得近前,便叫道:“梢公,且把渡船来载我!” 先听得芦苇丛中一阵喜笑:“买卖自己上门了!”接着忽啦啦一片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