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乡情怯似的,迟疑了一瞬,而后方才又大步流星地进了房中。 谢迟醒了。 侍女悄悄地将这消息递来时,谢朝云险些手滑摔了茶盏,虽说是早有预料,但真听到后却还是眼中一酸。 等到进了门,见着懒散地倚在那里的兄长后,她才总算是得以松了口气。 谢迟的面色苍白如纸,连唇上都没什么血色,也就衬得那双黑眸愈发地深邃,长发并未束起,有些凌乱地散着。 黑白分明,乍一看倒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