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一场大病, 险些连命都没能保住。 他不再是锦衣玉食的贵公子, 穿着囚服带着枷锁匆匆赶路, 身心俱疲。 押解他的官差自然是不会给他请大夫的, 甚至都不肯放缓行程,在那个高热得直接昏过去的晚上,谢迟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在这个无名的小镇了。 但兴许是命不该绝, 也兴许是心有不甘, 第二日天光乍破, 一点点亮起来的时候, 他竟然硬生生地挺了过来。 然而到了西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