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 韩谦从睡梦里兀然惊醒,拥被而坐,好一会儿才稳下心神,恍然回想这一场噩梦,亵褂子已经是被汗水浸湿。 “又做噩梦了?”睡在外厢房的奚荏听到动静,披上衣衫,推门走进来,借着暗弱的烛光,看到韩谦拥被而坐,神情有些恍惚,关切的问道。 “嗯。”韩谦点点头,也不否认,看窗外透着微微清亮,天色将亮,他此时也再没有睡意,便披衣起床,拿火石将案前的两只残烛点燃,卧房里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