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法呵斥他,命令他不许看自己,只能愈发板起脸,盯着前方,一动不动,好不容易,终于等到他将车开到了大门前,停下,见他下车,似乎要过来替自己开车门,一把拎起医箱,抢先推开,飞快地钻了出来,才站定,面前,忽然飘过了一片白色的飞絮。 轻絮随风,温柔地沾到了她的鼻尖之上。微凉。 她抬起头,仰望,才发现,夜空又落雪了。 他走了过来说:“进来吧。”语调低沉,气息如雪絮般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