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十八年一月上旬,天未亮。 庭院中,大雪堆银彻玉,寒气钻入鼻孔,冰得鼻头有些生疼,令人不想起床。 管家走进来催促:“老爷,该进宫当值了。” 秦紘掀开被头,又迅速盖回去:“今年怎么比去年还冷?老夫再睡一刻钟。” 缩回被里,不多时,沉重绵长的鼾声响起。 管家焦急地盯着时辰。 一刻钟后,他再提醒:“老爷,一刻钟到了。” 秦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