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快到北边的边界了。”疯叔说。 “你去过吗?边界。”宁谷问。 “去过,”疯叔抬起头,“什么都没有,出口不在边界,边界之外什么都没有,一片空。”“那你要留在这里吗?”宁谷又问了一遍。 “我要留在这里了,”疯叔说,声音一点一点地低下去,“留在这一幅画里,跟着走马灯,转到那一面去看看。” 宁谷听得似懂非懂,他其实是想让疯叔跟他一起回庇护所,但听疯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