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令人疲倦又绝望的冰冷铁皮车厢里,再也下不去似的。 火车进了站。伴着一阵战栗的颤抖之后,车身彻底停了下来。 车厢里的气氛沸腾了。 孟兰亭钉在角落里,等面前的人全都挤下了车,搓了搓冰冷僵硬的手指,让血液恢复些流动,随后提起身边唯一的行李——一只为了这趟南下而置的一只柳藤箱,下了火车。 今年的冬天,分外得冷,仿佛上海也是如此。前两天刚下过雪,今天放晴了,但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