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稍稍压了下去了些,冷冷地说:“一个人,跑去住那种地方干什么?” “看书,睡觉,听外头放炮仗,思想人生。这样您满意了吗,爹?” 儿子的语气,仿佛带了点自嘲。 老冯慢慢地吐出胸中翻腾的一口气,等心绪渐渐定下了些,沉着脸说:“我叫你进来,是要跟你说个事。” “今年起,你不用去上海了,就给我留在南京做事!” “不可能!” 冯恪之眼皮子都没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