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家中就只剩下一间从前分家所得的祖屋、最后几亩田,还有父亲留下的一屋藏书了。 眼见车站就在前方,原本挤得仿佛凝固住的车厢,终于开始松动了。 身边那一张张原本木然的脸,露出或欢喜或期待的表情。乘客纷纷拿起自己的行李,又开始像上车时那样相互推挤,争着涌向车门口。仿佛迟人一步,自己就要被关闭在这间令人疲倦又绝望的冰冷铁皮车厢里,再也下不去似的。 火车进了站。伴着一阵战栗的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