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晚晚抬起眼望着镜中的自己,杏目幽幽转黯,讷讷无言,难得乖巧地成了一尊木偶,由着坠儿摆弄,“你得快着点儿,别让他等太久了……” 坠儿被催促着,手脚还算快地将晏晚晚从蓬头垢面收拾出了个人样儿,款款从屋内出来时,抬头就瞧见了一袭月白长衫,负手立在一棵树下,正仰头看着树上的言徵。 就那一抹背影,亦好似浸润了山水,透着说不出的清雅。 许是听见了动静,言徵转身望了过来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