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就给电话吵醒,张恪很后悔夜里没有将手机关掉、将电话线拔掉,拥床坐着,发蒙的看着窗帘缝隙外的朝阳。 小区东面有一片水杉,与这边楼间没有什么遮挡,早春的水杉才绽出细嫩的青芽,站在远处只看得见林梢稀疏,透过林梢,清晨时分的朝阳单薄得像页剪纸贴在青碧如洗的天空之上。 张恪犹豫着是不是再睡一会儿,听见楼下开门的声音,熟悉的高跟鞋清脆着踩着客厅大理石铺的地面上,听着细微的声音,能想象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