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 卫来体力恢复了些,但意识开始陷入无边的混沌:除了日头的偏向,周围的场景一成不变,海浪周而复始地起伏,远处海鸥掠过,像天际划出的道道黑线。 夕阳把海面都染成赤红色的时候,不远处忽然冒出一个驯鹿的头,长睫眨巴眨巴,一定涂了睫毛膏。 出现幻觉了。 卫来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,心里骂:操。 他低头看岑今:“你得跟我讲话,岑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