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已经在野地里停了一段时间了。 雨水持续地打在车顶,滴答滴答,让岑今想起在保护区里戴的那只手表,表面的走针也是这样,好像永无止境。 有车光在远处亮起,越来越近,岑今觉得刺眼,伸手遮住眼睛。 过了会,车门自外,哗啦一声拉开。 岑今睁眼看,是恩努,撑着伞,站在及膝的野草里,雨水从伞沿四面流落,在黑夜和车光里,泛奇异的透白。 恩努好像老了一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