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头,站在大门口扫了我一眼,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:“我干啥,还用跟你打招呼么?” 我看着他,有一种看着,无家可归,只能睡在桥洞子底下的流浪汉的那种感觉,头发起码两个月没剪了,太阳穴的发丝已经扎在耳朵根子上,焦黄的脸颊也没洗。 穿的还是那套穿了不知道多久的深蓝色衬衫,下身的确良西裤,一双六十块钱的人造革皮鞋,他往那一站,是个人都有一种要世界末日,家家都他妈不过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