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,他若是活在老家, 每年要向国家纳栗两石,棉三两,还有徭役一月。 到了他这个年纪,遇到村里兜里肥厚的家户,已经可以娶媳妇给家里延绵子嗣了。 余寿田甚至替代大堂哥服过两年劳役,他又瘦又小的混在一群成丁当中, 也不知道怎么熬下来的,现在反复想起, 就剩了一个字, 苦。 可现在他是少爷了, 爹还是食一鼎一簋的贵人, 也再不必吃那样的苦,可有时做梦,梦的却都是从前, 仿佛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