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程沫身边,双脚像有千斤重。 他多想在这个时候将她搂住,却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。 程沫缩在床尾,浑身是血。 “不……”她看着母亲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,看着医生放弃了求救。 “颈动脉和气管全被割断,血块也流了进去……已经无力回天了,节哀顺变。” 医生无力说道,白大褂布满鲜血。 程沫瘫软在地,心脏像被人活生生从胸口挖了出来,钝痛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