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离了恭安坊,沿着长街往洛北行去。临近年关,天又阴的可怕,街上百姓皆行色匆匆,或扛或挑着从南市中采购的年货,急忙忙往家中赶去。 唯有陆仲放慢了脚步,迎着料峭的寒风,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。其实,在街坊们面前的洒脱全都是假的,越是靠近洛北,他就越是心乱如麻。往昔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晃动,让他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。 不知走了多远,他忽然觉得额头一冰,茫然抬头才发现,天空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