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睛,四处黑漆漆一片,我勉强坐直起身子来,发现马一岙在另外一铺床上歇着。 我披了件衣服起来,下了床,然后推门朝外走。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时分,走廊里除了一盏昏黄的灯泡之外,再无它物,有风吹来,刮过楼道,呜呜作响,宛如鬼泣一般。 我睡过一觉,酒醒了许多,朝着楼道口厕所的位置走了过去。 这个招待所的厕所是老式厕所,远没有那么卫生,进去之后,一股浓烈的臭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