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兔子还是乖巧地趴在蘑菇下面,绒垫上绣的艳红色月季花栩栩如生,月季花的枝叶一反寻常地柔软,本该细长笔直的枝干如同柔软的藤蔓纠缠在一起。那只兔子的四肢都深陷在柔软的绒毯里,远远地看去,就像是它手脚都被枝干缠住了一样。 随着宋澄的脚步越来越近,枝干慢慢退去,绒毯中心雪白雪白的兔子缓缓地抬起了头。 明明知道上一个梦境是假的,容远怎么会是兔子呢,可这会儿,这只兔子躺在这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