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黄土白骨,她陪他长眠一世。 不止说说而已,反正生,也是罪孽。 “以琛。”似睡非睡,她唯独这两个字喊得清晰。 “以琛。”微弱,倔强,不厌其烦,长睫轻颤,有泪盈于眼睫,坠在卷曲绵密的睫毛上,唇边擦过以琛白色的病服,她轻喃,“我在喊你,你为什么不回来?” 他食言了,到底是他负了约定,还是约定抛弃了他?她已经无力追究,因为,他再也不回答了。 “以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