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暖风,轻轻道,“你听。” 我低声答道:“听见了。” 他的手伸得更前些,几乎要碰到我的袍袖。他离我那样近,他说:“我待你也是一样的心思。”他见我不语,容色微微黯然,“那一**写给我的《碧玉歌》——感郎千金意,惭无倾城色。翻过整本《乐府》,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这一句话。” 我仰起脸看他,灰白的佛衣下徐徐伸出素白的纤手,素食久了,双手那样苍白,细薄得透出微蓝细弱的血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