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恺闻是看着岳父在意气风发之际,给沈淮这杂碎一个回马枪冷不丁捅下马的。虽然省里最终还安排了供销总社的位子以示安慰,但看着岳父这一年来头发花白了大半,苏恺闻也不难猜到岳父内心的煎熬跟苦楚。 偏偏这种苦楚还没有办法跟谁诉说——说什么?说他无能、在阴沟里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掀翻了船?说他气量小、容不得下属有大作为,以致最后矛盾激化,搞自己没有容身之地?说他一个堂堂市委书记斗不过手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