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今年的雪来得真早,再一看那不是雪,是满庭缟素。 她一直微跳的心忽然便不会动了。 院子里站满了人,黑甲之上,都罩着白麻衣,头上的红缨已经换成白缨,当先是一个礼部的官员,也是一身的白麻衣,想必连日赶路,白衣已经成了灰衣,手里举着一柄白麻旗,上头一个斗大的“丧”字。 文臻脑中轰轰作响,伸手扶住了廊下的栏杆。 随即听见那官员声音嘶哑苍凉地道:“……丁亥年冬月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