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善承受眼下的痛苦,甚至只恨当时挨着罗府台的人怎么不是自己,若掉下去的是自己,嫂夫人眼下不就不必如此悲痛欲绝了?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,亦连对季善心疼的话都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口,唯一能做的,也就是低声叮嘱被他和杨大一路拖着,跑得气都要断了,这会儿仍缓不过来的大夫,“请大夫待会儿务必给病人开点安神助眠的药,让她吃下后,能好生睡上一觉,不然再这样哀毁下去,我只怕……” 大夫本来正一肚子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