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的挪动双臂,努力的在地上爬行着,耗费了半刻钟时间,终于将自己全部的身体都挪到了阳光下。 春天的阳光温暖而纯净,蕴藏了无穷尽的生命力量,却并不狂暴而难以承受。 被大雪冻得僵硬的身躯逐渐有了一丝热气。腰际线以下难以忍受的刺痛逐渐消散,阴雪歌呻吟了一声,然后伸出手按住了后脑勺上的伤口。婴孩拳头大小的一个血疙瘩,一小块皮被打碎,鲜血已经在脑后糊了厚厚一层,将头发全糊成了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