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上, 李金鳌赚了个盆满钵满。 曲终人散,他收起戏箱赶鸡回帐篷,帐篷规格不同,因人而异——他分到的是角落里的单薄小帐,躺进去勉强能把腿伸直。 一掀帐门, 冷不丁看到里头坐了个人, 李金鳌打了个激灵,脱口问道:“谁?” 边问边下意识攥紧戏箱的提手:他收到的金箔钱可都放里头了。 “我。” 是昌东的声音, 李金鳌松了口气:怪不得镇山河和镇四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