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吧。”他说,目光温柔。 她怔了怔,实在没想到六年后的重逢会是这样的对白。他那样和风似的语气,好似很熟悉,又好似他们从来不曾认识过。难道不是该说“流筝你好吗?”或者“流筝,好久不见?”又或者其它诸如此类的废话? 她愣愣地,答了声“哦”,转身走了。 出了办公室,她终于长长舒了口气。 为这次重逢,如兵临城下般做了这么久的心理防御建设,迎战而上时,却是如此轻轻易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