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。哪怕她曾花费半生精力布置这“流萤画卷”,但在这样一个一成不变的、面积狭小的世界里,年复一年、万年复万年地枯守,她也已经对这方天地足够厌恶了。 不过,好在她就快要离开这里了,楼闲盈的唇畔浮现一抹微笑,笑意却没能映入眼底。她虚抬手,流萤画卷里经年不变的皎洁月华落在掌心,却透过手掌散落一地清辉。楼闲盈收手拢袖,神色晦暗,无论看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她都不能习惯,但事实一次次不容置疑地告诉她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