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” 范佩阳一针见血:“你最好别寄希望于他来不及启动文具树。” “我知道, ”唐凛没那么轻敌,“所以我才说尽量。” “没有尽量,”范佩阳说, “一场战斗在开始前, 你要考量的是它的最坏情况,而不是最好。” 唐凛不再说话,看了范佩阳良久, 忽然问:“你做到了吗?” 要去想最坏的情况。 他和范佩阳之间, 最坏的情况就是他永远想不起丢失的记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