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妤浑身开始轻颤。 熟悉的声音,熟悉的称呼,却不再是熟悉的滕颢。 记忆里高高的少年,身板挺拔,姿态潇洒,如今,却与轮椅为伴? “怎么?不认识了?”滕颢眉梢一挑,“状元小姐,你不会是忘了我吧?” 阮妤摇头,拼命摇头。 不。 她怎么可能忘记他? 六年,每一次暗风吹雨,梦里惊坐,都是因为他,这样沉重地惦念,怎么可能忘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