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确定,他们现在阴阳相隔,相见只是再添伤痛。” 安意想起蕙草现在那个样子,而春江这个样子,顿时觉得不如不见。 “这些年,多谢了。”安意弯腰,朝春江跪下。她正要再磕三个头,被阿钰伸手托住,“你如此郑重其事,他若受不起,会折来世的寿。” “他受得起。”十五年,不求回报的悉心照顾,他受得起。只是安意也不知道,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,是为春江好,是为了少些麻烦,但蕙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