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意做了一个梦,很长很累,像寒冬酷暑中徒步行了八千里路,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,根本不想起身不想动弹,甚至生出一股生无可恋的厌世感。 不想起床,不想修炼,不想见任何人。安意仰面躺在床上,脑子明明很清醒,但思绪空茫茫的,像一锅软绵绵的浆糊。 这个梦太长了,经历了太多,太累了,但是,具体梦到了什么,安意醒来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。 就好像那些事就在她大脑里,但是她想不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