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彪犹豫了片刻,缓和了语气。“事事以民为先当然是善政,只怕知易行难,急切间难以施行。” “不知姑父所指为何?” 杨彪屈起手指,轻轻扣了扣面前的案几。“豫州民生维艰,你却如此大张旗鼓,虽说是一片孝心,可是开销太大,我与你姑母心中不安啊。” 袁权笑了起来,面若桃花,嘴角微抿,既有晚辈在长辈面前的俏皮淘气,又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得意。“姑父说对了一半。” “怎么一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