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我打小就知道,这范家的产业没我的份儿,想要日后活得像个人样,就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。” “我十三岁就跟着家里的商队跑商,从最底层的学徒做起,在那里没人当我是范家的三少爷,只是个叫阿安的伙计,那时候冬日里能喝上碗热茶便是享受了。” 高进安静地坐在范秀安对面,听着这位绥德商帮的大掌柜讲着他少年时的经历,他们走得很急,下午风雪最大的时候,出了神木堡的东城门,这时候的官道已经被风雪掩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