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敬地退出了帐篷,他知道自家老爷接下来要说的话,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听的,只是这么多年来,他还是头回见到老爷能和一个人谈那么多自己的事情。 “十年前,在绥德州,当时另有薛家和我们范家同为粮商,过去一直都颇有默契,毕竟两家一旦争斗,便是两败俱伤的下场,只会让旁人捡了便宜。” “原本我们两家相安无事,只是薛家的靠山忽然倒了,在官面上失了依仗,于是我父亲便决定吞并薛家,但明面上他让我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