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坐立不安的,挪了挪身子,重新选个姿势坐稳。 不过两秒钟,他又换了个姿势。 换了七八个姿势,他才稍微自在了几分。等他终于坐定,顾轻舟问:“来找程渝的?” “嗯。”高桥荀声音低沉,总好像是含着悲伤和胆怯,“昨天她离开的时候,走得很快,不知她受伤了没有。” 如果真的担心,一早就来了,可见他知道程渝昨晚是安全回家的。 拖到晚上才来,无非是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