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宫中出来,心底始终有一股怪异的感觉。 想起方才与天子对话的情形,我很快明白了这怪异从何而来。我和他,从前共患难,也曾真诚相待。如今,我们竟有几分像演戏的优人,戴着或哭或笑的面具,而底下的心思,恐怕只有自己知道。 感慨不是没有。可如今的情势,我们都没了退路,避无可避,不如面对。 离开皇宫之后,我又到雍都的别处转了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