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睁开眼睛,视线里晃动着一个锃亮的半秃头。 然后那秃头一抬,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冲着他笑:“醒啦?” 宗杭愣愣看他。 那男人又笑,拿手拍打他面颊,声音像从四面八方穿透过来:“傻了,还没回神。” 发生什么了? 宗杭躺得四平八稳,但身子底下硌得慌——这床板是两张桌子拼的,拼接处开了缝,所以后腰处有一道横的空隙,凉飕飕的。 他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