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均枼睁眼时正躺在床上,这儿似乎是一处偏殿,总之不是在咸阳宫,床边约莫一步远的地方安置着两个暖炉,已几乎将她身上单薄的袄裙烘干,只是不见了斗篷。 她记得方才被人拖下水时的境况,那种窒息的感觉,将她一点一点推向深渊,险些没了性命,可如今又为何会在这里。正是疑惑之时,只见一个身着墨色常服的年轻男子捧着女子的衣物疾步走进。 “是你?” 男子应声抬眼,怔了片刻,随后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