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虽已过亥时,可太医院值夜的人却也不少,想必是因张愉事先的通报,这会儿太医院所有人都佯作毫不知情的模样,安安静静的打理各自手头上的事情,东宫虽一向仁慈,可毕竟也是储君,近来皇上的身子骨可算不得健朗。 坐在桌案旁细读医书的男子约莫而立之年,神情专注似乎毫不懒散,乍看之下略微黝黑,细看才觉眉目俊朗,如此倒是添了几分刚毅之气。而后站在殿门口捣药的副使忽然抬眼,一见进门的朱祐樘和张均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