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的夜晚,她辗转反侧,到月色西斜时才终于睡着。 府里没老太太,不必晨昏定省,沈歆也由着性子直到子夜才熄灯。 但又如何睡得着? 心里的火仍然如喷了油一般噌噌往上冒,她竟然会输在沈羲手里,偏偏输在她的手里—— 她一个转身又从床上坐起来,双手环着膝,透过夜幕望着白惨惨的窗外,廊下翠竹在夜风里摇摇摆摆,使得她目光也在这斑驳夜里变得深沉起来。 密令这事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