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抵绳索,披散着长发,趿着布鞋坐在上头。 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惊愕却使他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。 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他。 他转眼出现在赌坊,在刑场上,在衙门里,在玉器铺子中,每一面都精明强悍。 初初的每一次见面都是片段,直到后来——她也记不清什么时候,才开始连成一个段落。 她在他曾替她上药的大石头上坐下来。 捡起一片叶子,拢嘴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