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她所料,是霆仔打来的。 他的语气里,透着一丝幽怨,又像是不正经的玩笑。 “不狠,你怎么逃?”她低声道,双眼一直盯着房门口,防止陆北骁突然进来。 条件简陋的旅馆内,身上有两处伤的霆仔,赤着上半身,倚靠着墙壁坐着,地板上放着一根蜡烛、一把锋利的匕首、纱布、双氧水…… 他嘴里叼着烟,膝盖上放着电话机,右手握着话筒,即便伤口还在流血,他嘴角边还勾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