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睡到翌日,养心殿后寝殿掌灯,十数盏通明的琉璃宫灯亮得刺眼,嘤鸣一手做眼帘,遮挡住刺目的光芒,双眼眯着,满脸都是床气。 这会子外头天还没亮呢! 弘历已经穿戴好朝服朝冠,他坐在床头,抚了抚嘤鸣的额头,道:“朕细细考虑了,中宫笺表与凤印,你若不愿要就算了。最近朝堂上对你指摘之词已经够难听了,的确不必再给那些腐儒更多攻讦你的理由。” “知道了……”嘤鸣揪着被子,将